虽然不想承认，但殷辞确实是他的父亲。
但，也只能是父亲。
“无论是人还是其他智慧物种，都很难理清自己的感情。”苏晏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殷别轩挑眉，饶有兴趣地反问：“那你看明白了吗？”
“没有，但没有人可以替代殷辞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了。”
殷别轩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一直以为殷辞是不知道的，看来他是知道的。”
在苏晏沉和殷辞的关系中，殷辞才是主导者。
殷别轩虽然看上去是自由生长，但他始终被限定在苏晏沉的模板内。
虽然最后殷辞放他自由了。
天真的从来不是殷辞，是他，是殷净池，也是苏晏沉。
“我准备去智械族。”
“嗯。”苏晏沉并不意外，如果没有殷辞，他也会去智械族的。
“你想过以后吗？”殷别轩问。
“先生会帮我考虑的。”苏晏沉这么回答道。
“希望你不要失去自己的野性。”殷别轩笑了一下。
“野性吗？”苏晏沉摇头，从他把拴着它脖子的铁链交到殷辞手里，他就没有野性这种东西了。
殷别轩意外地看了一眼苏晏沉，又看了一眼在人群中懒洋洋仿佛没有丝毫觉察的殷辞，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殷别轩脑子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殷辞还是赢家。
“饺子下锅了，过去吧。”苏晏沉的声音打断了殷别轩的思绪。
殷别轩轻轻笑了一下，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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