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声接连响起，只剩最后一道痕迹时整个圆台开始晃动。
然后出现了一道电流声，和一道虚虚的白衣身影。
三个人往前一步瞳孔轻颤，是凰初……
她缓缓转过身来，毫无感觉：“若是为了救我，你们可愿意牺牲性命？”
“自然。”
只一人回答，但其他二人神色皆是同意。
凰初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风一般：“很好，通过了我的考验。”
“不会伤及性命，你们在那里站好就能催动整个阵法，我便能出去。”
“好。”
习若舟直接答应就要走过去。
夜玄霜紧随其后，沈祟努了努嘴跟上。
只见脚下凹陷处灵光大作，将整个人包围起来。
十根光柱冲天，凰初却是卸下了伪装仰头大笑。
“终于……”
可光柱却是闪动几下猛地消失，夜玄霜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虚影身后，沈祟的巨型镰刀毫不客气砍上去。
习若舟站在正中心，看着那光球剧烈挣扎。
轻笑了句：“师父放心，我们好好活着。”
……
习若舟环视四周，抬手间脚下以水蔓延，将整个圆台包裹，然后化冰将战局缓缓缩小。
沈祟主攻，夜玄霜偷袭，习若舟在不远处时不时扔个束缚灵体的灵器。
这不是几十年前，他们也不是那时无力的自己。
就是对上空间屏障压制，他们现在都有了还手之力，几十年再短也是要一天一天过。
面前刀光剑影灵光大作，但是脸上却都溢出喜悦。
就证明这里定然与凰初有关，他们没有白跑一趟！
习若舟趁着机会研究祭台构造，他们一开始的确被冲昏了头，若她直接说站上去，他们定会照做。
可牺牲自己救她……
是会把师父气死的程度，她常年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好好活，小命就只有一条，死了就是真没了……
这辈子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而一路上的所有壁画整合起来，习若舟发现了共同之处。
他若是站在高位俯视人间看到就是这样，到处都有不同的人发生不同的事儿，没有半点儿凰初的身影是因为是她记录下来的。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凰初，所以选择听从她的话试探。
而当站上去那一刻，空间有一丝丝震动。
只有师父……
她不会让他们冒险！
她在这个光球里！
……
夜玄霜擦干净嘴边的血迹，玄焚天火随她指引朝前攻去。
沈祟笑的狂妄，一招接一招。
数年前被完全压制的场景不再出现，现在甚至只需要他们两个人就能牵制住面前虚影。
夜玄霜拧着眉，借着攻击之势将面前凰初的容貌焚烧。
不想看到她顶着一张师父的脸……
面前的凰初似是终于忍不住了，抬手间空间压制重重砸下。
三人一愣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被迫向凹陷处走去。
“怎么回事？”
饶是沈祟皆是面露难色，变故生的太过于突然。
面前灵光将他们笼罩起来，但身体里的灵力却是被迫往外拉扯，像是……力量吞噬？！
……
好像又回到了当年那无力的那一刻，这一次对象换成了他们自己。
凰初朝着中心处走去，那光球颤动，再颤动……
刹那间发出刺眼的光芒将面前的虚虚白影掩盖住，一股滔天的真正的力量涌出。
只听轻轻的破碎声，还有一句似笑非笑的声音：“还站在干什么，出来。”
那道虚虚白影再转过身来还是那张脸，只是神态让人熟悉。
“师父？！”
三人踉踉跄跄，可以说是连滚带爬到她的面前。
凰初抱着手臂，将三个人上下打量一番，“这些年来过得好吗？”
习若舟点头：“好，很好。”
她气得翻了个白眼：“过得好你们能来这儿？”
沈祟顾不得别的，此刻心里那空虚的洞被补上，他笑眯眯扑过去却穿过她的身体直接跪在了地上。
三个人的脸上更加灰白，刚刚的光柱将他们绝大多数灵力都吸收掉。
此刻站着的双腿都有些打颤……
凰初侧过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夜玄霜，她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她。
几十年的时间，好像没什么变化。
她扯了扯嘴角：“这墓中壁画连起来就是我的曾经，你们若是一步一步来就能看完。”
“若只有一半……你们谁直接把墙轰碎了？”
凰初沉了口气，“这其中有放丹药的地方，你们自己去寻。”
“自己身体修整好之后，将我的墓室机关全部复原再来见我！”
她一脸无奈，甩甩袖子消失，口中还喃喃着：“败家孩子，我的墓都砸……”
这一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他们捅了娄子，凰初来收拾烂摊子。
只是现在他们仗着力量强，是将凰初的墓砸了个稀碎……
墓室百余间，前面更别提什么空间秘境，三个人踉跄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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