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开个玩笑罢了。”凤霄霄挥挥手，“没人偷听，郑姨娘说吧。”
郑氏低头：“那个……你妹妹，我是说琳月，她说……”
“她说什么？”
郑氏摇摇头：“侯爷是不是要赶我们出府？”
凤霄霄一愣，这郑氏倒是嗅觉敏锐。
她也不正面回答：“郑姨娘为何会如此问。”
“不行，你……你们不能赶我们母女出府，霄儿，你一定要帮我们。”郑氏仿佛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有些急了。
凤霄霄笑了：“我为何要帮你们？”
虽然说那日凤安手上郑氏算是站在她这边的，但事关凤安和南宫茹的感情问题，凤霄霄也不会希望他们之间永远有个第三者存在。
“因为……你妹妹，将来也是要帮你的。”郑氏看着凤霄霄，“你知道五灵使吗？”
凤霄霄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郑氏仔细观察她：“你是不是知道？”
凤霄霄认真想了想，如果郑氏要耍什么阴谋诡计，她还是有能力制止的，所以索性点点头：“不错，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你是土灵圣使？”
凤霄霄皱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认真思索了这些话中的信息量。
“你是土灵使？”不对，不是这样的……
她刚才说，琳月会帮她……
“琳月是土灵使对不对？”她立刻想到了。
“你果然都知道。”郑氏欣喜地点点头，“根据神谕，她是要跟你一起找到其他四位灵使，给神木大陆带来安定和平的。”
看来，郑氏得到的所谓神谕跟墨梓夜他们三人得到的都是一样的。
真的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四个灵使最后都找了她身上，看来栾雪灵的推测是真的。
五个灵使已经出现了四个，而且一个个都是确定了她是圣使的身份，看来五灵使聚齐应该也都是以她为圣使了。
“可五岁的时候，于家不是为琳月做过测试吗？”那时候凤琳月的灵力十分一般，也就介于一级和二级之间，将来大概可以嫁个好人家，但绝对不顶尖。
而且于家的测灵师说，五小姐资质平常，将来修炼也高不到哪里去。
今年九岁的凤琳月，从来没见她练过灵修术。
但她却是土灵术十级灵力携带者。
“我嫁过来的时候，身上留了点银子，这些年，逢年过节的，侯爷也有赏赐，我也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就都攒着，想着总有一日，能用得上。”郑氏低头。
原来是花了银子的。
可是……
“你很早就知道琳月的身份？”难道她偷偷去测过？
郑氏点点头，叹口气：“我们娘俩在凤家过得也难，这些年，也一直过得谨小慎微，所以在测灵之前，我是去过于家的，花钱找了他们远房旁支帮琳月测了灵，确定了之后，我几乎不能相信，你在回到大夫人和二小姐是多么难相处的人，她们又怎么会允许一个灵力高又前途无量的人好好活在家里？”
这个倒是，还好郑氏是个聪明人，没有当初就直接曝光了凤琳月的身份，不然恐怕她根本活不到九岁。
“琳月呢，我要见她。”凤霄霄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见一见比较好。
郑氏点点头：“自然是会见的，但我说的事……”
凤霄霄这才想起她这次来，是有交易条件的。
“我爹……是不可能宠幸你的，你若是留在凤家，只能守活寡，这样你也愿意吗？”凤霄霄觉得应该跟她好好分析形势，郑氏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看透目前的形势。
郑氏果然犹豫，良久才道：“若是能让我们母女过上安生日子，我也从未想过与你娘争宠。”
凤霄霄笑：“可如今还有一条路，你要不要走走？”
“什么路？”
“我爹可以给你一份和离书，你既不算休弃，自然没有过错，将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还年轻，女儿将来也前途无量，何必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好好找个疼你爱你的男人过一生，岂不更好？”
郑姨娘十六岁进府，十七岁产女，今年不过二十六岁。
像她这样聪明的人，凤霄霄此刻倒是觉得，让她就这样陨落在这样的深宅大院之中实在有些可惜了，不如找个好男人嫁了，将来过过小日子。
依着郑氏的聪明，只要那男人真心待她，她肯定能将二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果然，郑氏心中一阵盘桓之后，陷入沉默。
“在你找到合适的男人之前，我跟你保证，只要你安分守己，衣食无忧肯定是可以做到的。”凤霄霄又加了一句，“就算是和离了，琳月到底还是凤家的孩子，我爹不会不管的。”
郑氏松口气：“说话可算数？”
“和离书上可以写一笔，你若是想要找皇上做见证，也是做得的。”
“那倒不必。”郑氏吓一跳，“只消是侯爷亲笔写的，我自然是相信的。”
还算她懂事，没有得寸进尺。
“我现在就让爹爹去写，琳月妹妹年纪小，这么高的天赋，就算不当我的灵使，一直这么荒废下去，也是有些可惜了，不如让她跟着我一起练练，再不济，南宫家也不少高手，可以让她练一些适合的灵修术。”凤霄霄看一眼郑氏，真心提议。
她与郑氏不算熟，但也没怎么交恶过，不好不坏。
但既然凤琳月与她有交集，她帮一把也没事。
至于和离的事，其实她和凤宁早就商量过了。
郑氏与孙氏不同，没有作恶，和离自然是最好的法子，他们只是在找合适的时间说出来。
将来郑氏若是出嫁，凤家也可以当她的娘家，嫁妆之类不会亏待了她，毕竟郑家确实没什么人了。
现在郑氏主动上门，倒是将这机会送上门来，凤霄霄便趁机说了，结局比她想象中好很多，看来她没看错人。
所以她心情好的情况下，对自己的土灵使也就想格外多照料一番。
毕竟也是堂妹，才九岁，小孩子家家，被郑氏教导得还算不错，调教一番将来会有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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