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奇的镇定。
肖陌手上还染着他的血，他拿起来看着：“你的血……热了。”
墨绯冷眼看着。
“就是那个女人的驭灵血？居然能让你的血变热，呵呵……不愧是……沸腾的驭灵血呀。”
闻言，墨绯脸色微变，可却没有太吃惊。
云瑟的驭灵血很明显了，虽然他经常帮她抑制，可面对肖陌这种上古剑灵，能发现也不是难事。
“墨绯，其实我还挺中意云瑟的，她的血，我老早就想抽光了！不过我可不会和她结契，你用的东西，我不稀罕。”肖陌讥讽地着，想在墨绯脸上看到一丝害怕。
可是没有，墨绯脸上从不会出现这种表情。
墨绯从不害怕。
“这一个掌，就当是还你一剑！”墨绯沉声道。
肖陌错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当初刺伤你，我很后悔，那是我几千年来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可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做法不会变。”
“关于为什么会刺伤你，这件事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墨绯淡然地着，“众多事情中唯独不记得这件事，我也能猜出是我自己封印了自己的记忆。”
“今用这种方式还了你，我要是能活着，我们如果还是敌人，我不会再手软，我如果死了……”墨绯着冷傲地看了他一眼。
“刚好称了你的心意。”
肖陌的手抖了抖，像是被上面的血灼伤了。
墨绯的脸色几近透明，削薄的唇也毫无血色，神色却没有一点虚弱，依旧强势！
云瑟那边在摆脱云音的一瞬间，就飞速赶到墨绯面前，她看着他胸口的伤口，血流的很多也很快，看着让人觉得害怕！
云瑟颤抖地相碰他的伤口，却被墨绯一把握住了手，很紧，他的手很烫。
在云瑟诧异的目光中，两人结契的标志亮起，一股浓郁的灵力在两人之间涌动。
刚好赶来的云音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跳开，下一瞬，一道红的如血一般的赤色月牙，直直袭向唐璟！
然后在众人诧异地目光中，唐璟的身体已经被一分为二，血色弥漫。但是攻击并没有停下，那些缠在云慕宸他们的人，纷纷被那道赤色月牙击中！
云瑟看着墨绯，苍白的脸色却有一种漆黑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冷。
这是她没见过的墨绯，残忍、嗜血、不留情面，杀人如麻。
这就是剑灵师的力量，这就是他们两人结契之后的灵力，就连云瑟都忍不住惊讶，如此强大！
察觉到墨绯还要再来一击。云瑟立刻握紧他的手：“可以了！不要再用你的灵力了！”
墨绯垂眸看着她：“害怕杀人？”
云瑟原本担心他的情绪，骤然发生了转变，眼圈瞬间红了好多，这种时候还担心她怕不怕吗？
“对，我怕，我很害怕。”云瑟紧紧握住他的手，“这里大哥他们已经可以解决了，我们出去。”
墨绯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却没有直接答应，最后好像真的思考了下，猛地出手一招击碎了牢不可破的结界。
肖陌在身后盯着两人互相牵着的手，十指相扣！墨绯最终还是找了人类！他还是选择了人类驭主！
看着他们如此模样，肖陌却心生一丝嫉妒！
他也渴望能和一人这样！
除了灵力、除了权势、除了这个上古剑灵的身份！
是不是能有人这样对待他。
肖陌看着他们的模样，想起之前在灵毒山上疗伤时，曾在一个山洞里遇到的那个人类女子。
那女子是不是会像云瑟这般……是不是会跟别人不同。
那个有些丑陋和行为怪异的羞怯女子。
结界碎掉的一瞬间，像是把肖陌的神识敲醒，他根据记忆，缓慢而有力捏诀，一道银光自他手中亮起。
墨绯这时已经打横抱起云瑟，准备御剑离去。
“我来御剑，你有伤……”云瑟正着，手腕又是一疼，这次的疼痛比往日都来的强烈，一时间疼的她不出话来！
她紧紧咬着下唇，死死攥着手腕，却看到上面有一道银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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