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的账册灰烬还在风中打旋，李维已经蹲在终南山巅扎气球。三百匹蜀锦被纳米蛊虫啃出蜂窝结构，苏清雪用机械脊椎勾住青铜炼丹炉，铀燃料煮沸的雄黄酒正咕嘟咕嘟往气囊里喷热气。
"这叫伯努利原理！"李维踹开想往炉里添砒霜的崆峒长老，"热空气密度小，懂？您老再扔毒粉咱就成窜天猴了！"
叶红菱的弹簧臂绞住试图逃跑的魔教细作，袖剑挑开其衣襟——胸口竟纹着热气球的攻击路线图："未时三刻，东南风四级..."她剑尖一抖，细作腰间坠落的火药丸在崖边炸出深坑。
子夜升空时，热气球吊篮里塞满忘忧酒坛改装的燃烧弹。苏清雪扯断仿生皮肤，露出机械臂里的气压计："高度三千尺...气囊要结冰了..."
"结冰好！"李维把最后一把脱水葱花撒向云层，"冰壳反射月光，隐身效果拉满！"
盟主的青铜堡垒在云海下浮现，城墙巡逻的机关兽形似巨型蜘蛛，每根步足都缠绕着带电的蒺藜铁链。叶红菱的袖剑映着冷月："东北角箭楼，守军换岗。"
李维刚摸出怀表对时，气囊突然被疾风撕开豁口。纳米蛊虫疯狂修补的瞬间，下方堡垒响起刺耳的青铜号角——八架床弩对准热气球齐射，箭矢拖着的锁链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电磁铁！"苏清雪扯开吊篮底板，露出泡在忘忧酒里的磁石，"红菱姑娘，借你剑用用！"
叶红菱反手将袖剑插入磁阵，铀燃料驱动的剑气在磁场中扭曲成螺旋。箭矢锁链被磁力牵引，反倒将城墙床弩拽上半空。李维趁机砸碎酒坛，燃烧的乙醇如瀑布倾泻，把八架床弩浇成火炬。
"西南离位，主粮仓。"苏清雪机械眼的数据流刺透浓烟，"但屋顶铺着反光琉璃..."
"那就玩大的！"李维解开裤腰带绑住燃烧弹，"记得牛顿第三定律吗？"他拽着叶红菱的弹簧臂凌空跃下，反冲力将热气球瞬间推高十丈。
两人坠向粮仓的瞬间，李维甩出腰带缠住琉璃飞檐。燃烧弹滚入通风口时，叶红菱的袖剑正卡住齿轮闸门："三息！"
粮仓爆炸的气浪将二人掀回吊篮，热气球在冲击波中陀螺般旋转。苏清雪用机械指甲抠住篮筐："气囊压力超限...要释放氦气..."
"氦你个头！这是氢气！"李维扑倒她想点燃酒坛的手，"下面可是火药库！"
盟主的全息投影从云层中凝结："热气球乃墨家弃术...尔等竟敢..."
"竟敢你大爷！"李维将最后坛酒砸向投影，"知道啥叫空对地火力覆盖吗？"纳米蛊虫裹着酒液啃穿琉璃屋顶，粮仓燃烧的烟柱顿时为热气球指明风向。
子时三刻，气球阴影悄然笼罩盟主寝殿。叶红菱的袖剑斩断锚绳，吊篮里三百斤淬毒铁蒺藜天女散花。苏清雪突然咳出带齿轮的血沫："他在...反向校准我们的坐标..."
整座堡垒突然量子化闪烁，热气球下方裂开克莱因瓶的入口。李维拽着两人跳向虚无的刹那，苏清雪脖颈的条形码突然投影出初代日志——画面中徐福的热气球正坠向蓬莱，吊篮里泡在药液中的少女，长着与她一模一样的脸。
而此刻瓶口涌出的狂风里，数百个前世今生的热气球残骸正如墓碑林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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