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近距离凝视薛霖，宫阳才惊觉师父竟生得这般好看？
炽热的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薛霖脸上，看得薛霖都忍不住侧目。
“纵使看不清战局，对你也有好处。”
薛霖难得主动解释道。
可惜宫阳完全沉浸在惊艳中，压根没听见师父的话。
薛霖：“……”
“阿阳，看什么呢？”
薛霖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去，那张总是冷峻的脸庞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困惑。
这反倒让宫阳看呆了。
往日的师父总是冷若冰霜，此刻却流露出如此鲜活的神情，让他不由看得入了神。
其实这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薛霖确实常年冷若冰霜，但对宫阳这个徒弟，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情。
良久，宫阳才回过神来。
他将小脑袋轻轻倚在薛霖肩窝处，偷偷抬眼瞥了一眼，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将柔软的唇瓣印在了师父的衣襟上。
从外表看，就像是将下巴靠在肩上休息，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
但在宫阳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薛霖：“……”
如今已是开光修士的薛霖，自然注意到了徒弟的小动作。
只是实在猜不透徒弟在想什么了。
把下巴搁在他身上，就能这么开心吗？
虽然想不明白，但薛霖默默记下了这个细节。
日后……
可以多抱一抱徒弟。
看着宫阳终于忍不住笑意，眉眼弯弯的模样，薛霖也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
这个笨拙的动作里，藏着说不尽的宠溺。
他的动作生涩而笨拙，显然这是第一次尝试这般亲昵的举动。
薛霖刻意放轻了力道，指尖微微发颤，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弄疼宫阳。
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与他平日里冷峻的形象判若两人。
宫阳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薛霖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时，他甚至能感受到师父指尖传来的微妙温度。
薛霖也微微一怔，随即又揉了揉他的发顶，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乖。”
高空中，短短几息之间，五人已交手数千回合。
薛无厌与沈玉真仍在试探文修贤的虚实。
而孟岐和郑彦则已拼尽全力，才能勉强抵挡魔修的攻势。
战局优劣，一目了然。
一盏茶工夫过去，高空突然坠落一道人影！
薛霖当即开启防护大阵，将那人稳稳接住。
只见郑彦浑身浴血，摇摇晃晃地落在甲板上，冰渊天宫的将士们立刻围了上来。
郑彦摆摆手示意无碍，却突然俯身喷出一口淤血。
那鲜血中竟夹杂着碎裂的内脏！
可见伤势之重。
他顾不上调息疗伤，目光死死盯着高空，眼中满是凝重。
郑
未及片刻，又是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这次坠落的是断去一臂的孟岐。
玉雪关的将士们见状无不骇然，难以想象高空中的战斗是何等惨烈。
此刻的高空战场上。
薛无厌与文修贤不断交手，速度快得只余残影交错。
沈玉真的音波攻击与薛无厌的折扇配合得天衣无缝。
两人虽相隔甚远未曾传音交流，却能精准把握彼此的攻势节奏。
与身负重伤的孟岐、郑彦不同，薛无厌依旧保持着完好的战力，没有受伤。
自古兵器之道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以折扇对敌长枪本就极为吃亏，这对薛无厌的身法提出了极高要求。
只见文修贤枪出如龙，重重枪影化作天罗地网向薛无厌笼罩而来，誓要将他一击必杀！
然而薛无厌手腕翻飞如蝶，折扇舞动间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枪影攻势，甚至穿过层层封锁直取文修贤要害！
文修贤急忙回枪格挡，虽挡住了薛无厌的凌厉攻势，却……
几道几乎不可察觉的音波破空而至，在文修贤猝不及防之下，竟将他的几缕发丝斩落在地！
沈玉真见状挑了挑眉，继续寻找战机发动攻击。
虽然这一击未能造成实质伤害，却标志着他们已成功压制住文修贤的气势，找到了他的破绽！
照此情形发展，文修贤绝非他们的对手！
文修贤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再次架住薛无厌的折扇时，他突然收起了试探之意！
刹那间，一股恐怖的威压轰然爆发，逼得薛无厌不得不抽身后退，与沈玉真并肩而立。
两人神情凝重，目光如炬地紧盯着文修贤的一举一动。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文修贤头顶骤然生出两只弯曲狰狞的羊角，那张布满皱纹的人脸竟逐渐扭曲变形，化作一张崎岖不平的鹿面！
他猛地伸手掐住脖颈，竟将手指直接插入皮肉，随即向两侧狠狠撕开！
沈玉真见状瞳孔骤缩，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不会吧？
难道真的要……
果然！
只见文修贤面不改色地撕下自己的人皮，从脖颈一直撕到胸膛，连带着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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