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林清清就给蒋海霞和卫波办了退役。
根据两人进影子训练营的时间定兵龄，又根据两人现在的军职办理退伍费。
蒋海霞六千八，卫波五千九。
到下午退伍证和退伍费双双发到卫波手中。
然后蒋海霞才告诉秀红等人。
理由是旧伤复发，以后不能服兵役，只能勉强维持正常生活。
卫波跟着一起退役，带蒋海霞回老家休养。
秀红等人知道后，心里都挺难过的。
和小梅一起提着东西来蒋海霞这，看她神色和精神气确实不太好，面貌都没有平日那么冷厉了，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虚弱。
蒋海霞住在林清清的院子里，她们不好像以前那样随便进出，蒋海霞最近也没去部队，她们是有些日子没看到蒋海霞了。
今天一见蒋海霞这样憔悴，心里比她要退伍还惊讶。
徐秀红和张小丽前年在S市见过蒋海霞的武功有多厉害的，现在见她一脸病气，眼眶一下就红了。
怪不得元帅要给海霞办理退伍，都病的这么重了。
只可惜这样有本事的人，以后只能维持正常生活了。
当兵就是这样的，天天往死了锻炼训出一副强钢筋铁骨，用有限的精力去燃烧那几年，保家卫国。
要是受过几次伤，年纪轻轻就得退役。
“海霞，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别跟我们客气，大家都不是外人。”
秀红把自己提的两罐麦乳精，一罐红糖和一卷棉布放到床边。
其他人也纷纷把自己带的东西放到一处。
都是供销社不容易买到，平日家里积攒的好东西。
蒋海霞点点头，示意秀红坐。
秀红在她身前坐下，又从兜里掏一方鼓鼓的手帕。
“海霞，这是我们大家伙给孩子包的，你家两个孩子以后我们也难见到了，这就当是每年给孩子的压岁钱。”
一共两百多。
每人出了三十块。
蒋海霞深深地看了一眼大家，接过钱，真心实意的道：“谢谢你们，我很高兴这两年和大家认识。”
张小丽拿帕子捏了捏鼻子。
说话瓮声瓮气的：“我也高兴，我更舍不得你走，哪知道你就病的这么重。”
魏英红跟着道：“希望你回老家能平安生产，我给你包的红枣枸杞子和桂圆，以后生了孩子记得每天煮水喝，身子不会亏虚。”
红花抹着眼角：“海霞，你一定得好好的。”
“……”
众人说了一会话，就结伴离开了。
也怕一直在这待着，影响蒋海霞休息。
小梅等大家走了，才掏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钱票。
她没买什么东西，怕蒋海霞和卫波路上带着麻烦，还是给钱实在。
“海霞，这个你拿去，有了孩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是，虽然你得了不少退伍费，可日子长着呢。”
“这些钱是我市里那些房子租金攒下来的，房子是姐送我的，这钱跟白来的也没啥区别，票我在部队平时也用不到，都给你带走。”
她直接把钱塞到蒋海霞怀里。
蒋海霞摸了摸纸包，又厚又沉的。
她打开一看全是大团结，有五沓，还有一捆厚厚的票据。
“你给我这么多做什么，我和卫波这些年的津贴都没用，加上一万多的退伍费，我们十年都不愁了。”
蒋海霞伸手要还给小梅。
“你要认我这个朋友，钱就别推回来，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这点钱算什么，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
说着说着她还上劲了。
抹着眼泪坐到远处。
蒋海霞捏了捏里面的钱，点头：“好，我今天收下。”
明天让你姐还你。
她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赚了这些朋友的眼泪，还要拿这么多钱她心里过意不去。
听到这话，小梅脸色好了许多。
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蒋海霞把纸包塞到枕头下，道：“明天下午两点的车。”
小梅呼吸一滞，捏紧帕子。
“那你把老家的地址给我，我定期会给你写信寄东西去。”
说完她顿了顿：“明天我请假去送你。”
针对老家地址这一点，她提前想好了措辞。
“地址现在我也没法定，我们回去还得买房子，卫波几岁就入兵营了，家里也只有一些不太熟的亲戚，到时我们自己另住，明天你也不用去送我了，部队会派车把我们送走。”
她和卫波会在火车上提前下车，然后坐火车转到沪市，从那边坐飞机离开。
元帅已经买好了车票和机票，用的是另外一个身份。
小梅咬了咬唇，最后红着眼睛走了。
晚上卫波刚打包好行李，林清清来了。
蒋海霞就把大家给的钱，转给了林清清。
“等我走之后，你把钱票给小梅她们，我不能要这些钱。”
林清清没说什么，把钱收下。
将两个新身份信息放到桌上。
“这是你们在国外的身份，米兰达和霍克就是你们的新名字，这是照片，我根据照片做了几个面罩，你们先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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