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羽墨笑了笑，立体而精致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英气十足。
他蹲下身子，来到老者面前，就闻到他全身散发出的馊味，看到他七零八落的牙齿缝隙中的肉丝。
门虚虚的掩着，而门外，早已不见了几位牢头的身影。
老者打量着眼前的白嫩少年，立体的五官，面部线条清晰，剑眉浓密，一双勾人摄魄的桃花眼，穿着考究精致的衣袍，举手投足见难言的气质。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猛地起身，手中的镣铐就要劈在钱羽墨的后颈！
钱羽墨并没有躲闪，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
老者心头一喜，就在他以为得手之时，突然像是陷入沼泽一般，身子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不知死活。”
钱羽墨伸手弹了弹肩头，站起身来，“也罢，今日就让本殿下送你一程。”
“殿下？”一瞬间，老者周身血液像是被凝固一般，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是太子？”
他说完，也觉得有几分天方夜谭，太子怎么可能屈尊来到这里？
就算他犯罪情况恶劣了些，也不可能值得太子走一趟。
钱羽墨微微点头，将刑具一样一样取出，放置在桌前，好脾气的开口：“在拔舌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的么？”
“你既然是太子殿下，那应该知道兽国的法律，滥用私刑是犯法的。”老者顿了顿，“怎么，难道你是太子殿下，身份高贵，就可以知法犯法，不遵守先帝定下的法律？”
“这就是你的遗言？”钱羽墨点了点头，抬手，隔空点了两指，将老者钉在墙上。
老者看着桌子上一拍寒光闪闪，奇形怪状的刑具，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平日里杀人如麻，什么阵仗没见过？
“来啊，后天就是老夫的大限，不过是早死两天罢了，老夫会在下面帮你站好位置，等着你下来！”老者阴恻恻的一笑。
“抱歉，像你这种兽，今天只会下地狱，没办法帮本殿下到天庭占位。”钱羽墨暗暗叹息，面上一副遗憾的表情。
以他的潜力和修为，以后只会位列仙班。
老者脸皮不自觉抽搐了两下。
钱羽墨没跟他多说，从刑具中取出刀子，在老者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轻拍两下，下一秒便捅进了他的心脏处。
刀子刺破衣袍，刺入皮肉，鲜血温热，顺着刀口，滑落在地。
老者哼都没哼，神色淡然如常，像是没感受到一般。修炼之人生命力强悍，况且老者目前的修为已经五阶。
钱羽墨前脚刚拔出刀子，老者的胸口后脚就已经长好，恢复如初。
他早知道这个情况，但他要的，可不仅仅是让他如此痛快的死去。
……
“我要杀了你——啊——你这个贱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老者声音尖锐，痛苦的嘶吼，整个监牢的所有犯人都不得安宁，听得毛骨悚然。
整整一天一夜，钱羽墨才从牢中出来。而他身后的监牢，早已变成一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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