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张珍依然唠叨个没完：“缘缘，该咋办呢？那个香港姑娘……？”
李缘已经有点不耐烦：“这又不影响。”
“不影响？”张珍眼一瞪，“她就同意？”
“先瞒着吧！其实娇娇根本不在乎。也许……她早就知道了。”
大小姐虽然是个傻白甜，但女人该有的敏感肯定会有的。因此她早已经给出过暗示，只要香港的正房位置，那边无非就是乡下老婆。进水不犯河水就得！
不过这也要感谢香港，当地遗留了太多的封建糟粕。男人有几房太太相当正常。而且这反而证明了男人有本事？
这样的封建糟粕，李缘其实……很喜欢！咳咳。
“知道？”张珍大吃一惊。要不是站台上人多，她巴掌就想湖上去了，“那我这个孙子咧？”
“不用着急。到时候你想看就看。”
“可……芹芹还是你媳妇哩？”
李缘奇怪的看了一眼：“妈！我又没想过抛妻弃子？”
“呸！你还敢想？你早晚把我气死。”
“呵呵。”
“……”
……
差不多离开了一年多，内州市已经大变样。最起码市政府招待所变成了内州宾馆，对外号称三星级，而且那些很养眼的女服务员居然学会了微笑？天呢！她们居然还会微笑？
谢天谢地！如果换作以前，这些娘们急等着找人挽起袖子吵一架呢。
在罗长风的安排下，李缘母子俩住进了内州宾馆。刚准备到卫生间洗把脸，就听到有人敲门：“李总，您在吗？”
“？”这声音很陌生啊？李缘疑惑的打开房门，就见到门外站着一位中年人。他还身穿着老式的中山装，手里提着水果点心，“李总，冒昧来访，我是市玻璃厂的厂长肖远南。”
“哦！欢迎欢迎。”其实上辈子认识这位肖远南，就是内州本地的肖大户，“肖厂长，您怎么找来了呢？”
“真的抱歉。我们玻璃厂也准备搬迁到开发区新厂区，边上就是你的凤凰新能源。不是我们故意打听啊？就是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也有制造玻璃的设备呢？我们厂恰好要添置新的设备，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门路。哦，新的设备我们买不起，最好就是你那种二手设备。”
卧靠！
李缘差点儿没有笑出声。肖大户确实是地头蛇，他在内州本地的消息相当灵通。连自己的行程都有人透露吗？
不过在生意方面，俩人并没有什么冲突的地方。李缘略微想了想，就笑道：“肖厂长，我准备生产的是太阳能热水器。”
“太阳能热水器？”
“对！这样吧！玻璃真空管你有没有能力生产？如果可以的话，我把那些设备全部转让给你。我们厂只负责总装？”
“啊？”惊愕过后，肖远南大喜。没想到这次还能有意外收获，“李总，太感谢了。那么合作的事……？”
“先不谈这个。到时候有专人和你商量。”李缘根本不在乎什么制造玻璃。能代工的尽量就分出去代工，“就有一点，如果你们以后也制造太阳能热水器，不能用我们凤凰的品牌？”
“怎么会呢？我老肖保证不会干这种缺德事！”
“呵呵。”李缘不置可否。那就看以后吧！按照常理来说，只要什么卖的热门，国内就会迅速的出现内卷。像太阳能热水器这种东西，本身技术又不复杂，出现几十家的彷冒厂都不会稀奇。
“诶，老肖，叫我小李吧！老肖！知不知道哪里有石英硅供应？”
“我们这里就有石英硅矿啊？就在城北的大山里。要不然，怎么保证玻璃的原料呢？诶，李……小李，你怎么打听石英硅？”
“哦！我需要的是高纯度的石英硅，用来制作单硅晶。”
李缘还是了解过光伏电板的制作工艺。需要用到高纯度石英硅作为原料。而普通的石英硅就是玻璃的原料。
肖远南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有，我们这里的石英硅矿品质不错。到时候我派人去问问。”
“这事倒不急。第一批原料我是采购的国外进口的，还是能够满足小规模的试生产。”
肖远南又回忆了一会儿：“小李，我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过这件事，研究所挑了一批货。不过……不过他们好像说，准备做半导体？”
“对对！也能用在半导体上。”李缘大为放心。
怎么上辈子的时候，好像没听说这个啊？也对！就忙着当拆二代收租金去了。就算有，自己也不知道。
“那好，小李，你先休息。如果明天晚上有空，是不是……”
“呵呵。不用不用，咱们来日方长。这次回老家我有点私事，可能挤不出什么时间。”
“那……还是谢谢你。”
“客气客气。”
“……”
俩人交换名片后，肖远南就告辞离开。
李缘不禁感叹，就算在内州这样的内地城市，似乎也出现了不小的变化。办事的效率高了许多，就是……有点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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