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芪华盯着他的眼不容他有片刻的躲闪，见他是认真的，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乖怕她真的怪上江野，连忙说：“妈，是我没能做到答应你的事，都是我的错。”
“可是……我真的想继续打电竞，我，我不知道自己离了电竞还能干什么，我还能不能融入这个社会。”
“妈，我想留下来，求你。”
张芪华睫毛微颤，抬眼看着这个家里一向宠爱的独女。
她一向还算乖巧，不违逆她的任何布置，只在那时突发奇想要去打电竞，她坚决不同意却拗不过她父亲，只能同意。
那个时候她只是一副讨好卖乖又撒娇的安抚她，说着自己的向往。
“如果能够夺得冠军那该多好啊！”
那眼里的憧憬和光亮，她也是第一次见。
那是她第一次违背她。
现在，是第二次，为的依旧是同一件事。
她还说，求她。
小姨看不得自己的侄女这么伤心，劝说道：“姐，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就让他们放手去干吧，哪怕是经历苦难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姐，乖乖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你别和孩子犟了。”
虽然她不懂，可她就是觉得侄女喜欢的事支持就对了。
见张芪华还是不说话，她思虑再三，还是犹疑的说：“姐夫的事，是天意，怪不得乖乖的。”
“小姨。”江乖扯了扯她的手。
爸爸的事是妈心里深沉的痛。
张芪华变了脸色，忽而看向欲说话的江野，“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江野一愣，“当然！”
“我们先进去说吧。”
这一次，张芪华没有拒绝。
江野对着江乖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小姨也拍了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太担心，不管怎样，愿意谈谈总归是比刚才那样强多了。
走进俱乐部，张芪华第一眼看见的也是这面荣誉墙。
她不知道电竞具体是什么，但她知道奖杯代表着什么。
乖乖曾经和她说过，电竞只有一个冠军，哪怕是亚军季军都是失败，是没有任何奖励的。
现在这里摆了这么多。
Tyche看见有人来了也不叫，反而是直接跑到江乖身边乖巧的蹭着她的腿，尽显亲切。
张芪华看了一眼，四处都很不错。
江野介绍着，“楼上是训练的，三楼是江乖住的地方，我带您上去看看。”
张芪华点了下头，看着还打算跟上来的江乖她们，说：“你们在这等。”
江野拿了瓶水拧开递给张芪华，给她介绍队伍日常的主要训练，带着她去看江乖的房间。
房间装饰的很好，一点都不比江乖在家里的差。
全部大概看了一遍，张芪华和江野最后在训练室开始了谈话。
“我看到了，环境是很好。”张芪华先给予肯定。
“可我依旧想带她回去。”
“我能冒昧问一句，还是因为18年的事吗？”
18年，只有那么一件事改变了一切。
张芪华眼神变了变，“这件事，她也和你说了？”
“她本来打算和我说是我拒绝了，后来是于薇告诉我的。”
“你还认识薇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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