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监区监仓里一片混乱，地上到处都是脏脏兮兮的囚服，铁门栏杆上挂满了女人用品还有裤衩，很多女囚上身都是光裸着。
而光着身子的女囚身上尽是抓伤的痕迹，不过大多是结了茧，那些是旧伤。
见到监狱长李皓进来，女狱警们象征性地将两批斗殴的犯人分开，而地上，躺着几个同样没有穿衣服的女囚，一动不动，也不知死了没有。
墙角一个身材白皙的女犯人双手如同嫩藕交叉抱着胸部，全身颤动，紧闭嘴唇面容痛苦地哼哼。
李皓此时无暇看那些风景，厉声问女狱警们：“这些犯人不用去干活吗？这么有精力多安排点事她们做！”
“干活不积极，在车间就磨洋工，打架一身的劲。”一个女狱警小声地回答。
那就是躺平啰！
“将受伤的送去医院。”李皓吩咐后问向离自己最近的女狱警：“C监区长人呢？打架斗殴她也不来处理！”
“苏监区长在设计部，应该过来了。”唐凤莲的语气见怪不怪，帮她们回答。
李皓这时记起C监区监区长是苏田田，反而不希望她来。
“喜欢打架是吧？好，给个机会你们，将监仓外的活动场地清空，再去给我搬一把椅子过来，我要坐在这里看你们到底有多厉害的身手。”李皓扫了一眼制止骚乱的女狱警和她们分开的十几个女犯人。
女狱警和女犯人不吭声。
“打赢了两个星期不出操、不劳动，打输了负责C监区所有监仓的卫生，记住，这里有几百个监仓，手脚受伤了用屁股也要给我将地板拖干净！”
李皓一字一顿地下达命令。
“打死了怎么办？”一个身材魁梧的女犯人啃唧了一声。
“这里每天都死人，你们参与斗殴的十几个死一半不到十个，我是新上任的监狱长，正当红，扛得住！”
女犯人安静下来，倒是几个女狱警开始议论起来。
“我这人说出去的话一定算数，但我叫你们打你们一定要给我打，不打的话主动去做一个月的卫生。”
“没有折中的办法？”另一边的女犯人堆里有人发言，说话时还抖动了一下上身，不知是得意还是想摆出气势。
李皓别过脸。
“人犯了错误总要有惩罚，就像你们是因为犯了错而被关进来一样，我给个唯一折中的办法，抽签选对手，一对一赤手空拳打，一方站不起来或主动认输则是对方赢，输的人接受刚才说的惩罚也可以说是任务，如果两人实力骑虎相当同意结束打斗视为平局，平局的两人同时接受惩罚，一个月内两人的一只手脚铐在一起共同完成任务。”
李皓说完坐上唐凤莲搬到过道里的椅子上。
这时苏田田挤进人群站在李皓身边。
“监狱长，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你上班不穿制服才不合适，扣这个月的工资。”李皓瞟了一眼她的着装，又是穿的空松裤，系带子那种。
苏田田对他那句话不以为意，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生气好，说明他记得那事。
“我是指女犯人光着上身这样打合适吗？”苏田田马上改口。
“囚服不要钱？撕烂了不要买？就这样，马上安排抽签。”李皓也无所谓了，大不了被干妈骂一顿，至于叶杏英，她还没那个势头来说自己。
苏田田即刻吹起了哨子。
监仓里沸腾起来。
“监狱长，要不要立什么规矩？比如不能打哪些部位，打哪里扣分，您是打拳的高手，指导一下。”唐凤莲适时地拍马屁。
这倒提醒了李皓，马屁没拍歪。
“既然玩，大家玩的热闹点，将这些斗殴的女犯人编上号，我做庄，C监区所有的狱警都可以参与，赌注最高上限是你们三个月的工资，没参与打斗的犯人也可以买，至于规矩你们自己定。”
“我们怎么好意思赢监狱长的钱呢！快，给监狱长搬来一张桌子。”苏田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但动作是怕他走了。
“公平起见，犯人的编号我先盲抽出一半记下来，默认为赢，如果你们买赢的那个恰巧也是那个编号而那个犯人赢了你们不用输钱当和局，可以吧！”
“那是最好！”不光是苏田田，其他女狱警也开心得不行，就连光着膀子的女犯人也往前挤，就想听听她们这位年轻的监狱长有什么高谈阔论。
看来赌博是不分男女的，有些女人赌瘾更重。
唐凤莲也开始摩拳擦掌，不过李皓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积极性。
“你给我记账！”
李皓说完，殷勤的苏田田搭手将一张桌子挪到他面前。
唐凤莲听后脸上泄了气，但心里在打盘算，难得现在有光明正大的赌博，其他的事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尤其坐在椅子上的那位虽然是坐着的个头还是那么高大。
“打平了怎么办？”苏田田有意无意重新系紧了一下裤腰带。
“只要是我抽到的号平局算另外一个犯人赢，如果同时两个上场的在我抽的号里面平局算和局。”李皓想都没想，顺便将双脚架在桌子上面。
苏田田心里乐了起来，瞟了她身边这个帅帅的监狱长一眼。
其实他早应该就想好了，一定是这样！
苏田田鬼精，想买的犯人们也不傻，都希望买的是平局，但参与搏斗的犯人们基本不想要平局，那样会与对头铐在一起待一个月，还要干最脏的活。
李皓心里在发笑，这点小钱自己有，就看她们如何去操作，也不在意她们在背后不停地嘀咕。
她们这两个字当然指女狱警和女犯人，相信她们将空前的团结。
“监狱长，我能不能收点外围？当是在我自己的管辖区里立立威。”苏田田朝李皓抛了一个媚眼。
看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仗着自己与李皓有过短暂的亲密接触开始得寸进尺。
“也行，不要太张扬就可以，我装着不知道，不过说好你的作为我不会帮你在江副监狱长那兜着，你自己看着办。”
李皓被她看得有点心慌，知道她这个借口比较勉强，嘴上还是自然地答应。
“放心！江副监狱长一时半会回来不了。”
苏田田说完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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