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陈文亨这就觉得有点被侮辱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确实教育不出来陈锐这样的孩子，但是有些事情虽然是事实，但是却不能说，哪怕是能说，也分谁来说。
就像是有好多大姑娘小媳妇，想和陈文亨打听育儿经验。
甚至，有的人都在想，是不是不和陈文亨结婚也行，在陈文亨这借个种，万一也生出来一个天才呢。
可是……
陈文亨不愿意啊。
他可不愿意成为别人的野爹。
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多年以后多了一堆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这对于他来说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
所以，他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都说，自己的儿子自己也没有怎么教育，一不留神就这个样子。
陈文亨本以为他这样说了之后会解决问题，却没有想到他这么说了之后，反倒是更让人觉得他种子好了。
现在陈文亨都快得了女性的过敏症。
但是，他就是听着眼前这个老头话里话外的意思，觉得不舒服。
老头见到陈文亨的表情不对，他说道，“我也没有说你不好。”
秃头老头说道，“我只是在讲科学而已，这个世界上的人很多，就像是拼概率一样，这个世界上会有很多幸运的人，你也是如此。”
陈文亨看着这个老头，觉得他脑子有病。
陈锐当然也不会看着自己老爹真的觉得这个老头是个疯子，然后对这个老头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说，直接把这个老头送入到精神病院，那样乐子就大了。
陈锐介绍道，“他是全国知名的教育专家，算是如今国内教育领域的头号人物。他今天莫名其妙的过来找我了。爸，你不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让他自己走就好了。”
陈锐这话说完，陈文亨还在琢磨自己儿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这个老头就一定快要蹦跶起来了。
他多年以来，都是在京城，对于下面这些城市的感觉，就是野蛮和无序。
当他听到陈锐一副言之凿凿的语气让他的父亲不要把自己送入到精神病院的时候。
老头瞬间当真了。
一下子，陈文亨那副看起来有些软弱的外表，就变成了腹黑的模样。
“是啊，”老头子的心里想，“若这个当爸爸的真的是看上去这个样子，他们能做到今天这个样子么？怕不是他们私下里……”
老头子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
陈锐这边也由得他想。
他觉得把这个老头吓走就可以了。
反倒是陈文亨那边，更相信自己儿子的话。
他也没有和自己的儿子确认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教育专家。
他心里已经在权衡把自己儿子交给这个老头，会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更好。
陈文亨虽然现在每天折腾的很起劲，但是对于他来说，他心里还是有一个非常明确的想法的。
那就是县城就是县城，是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很小很边缘的一个地方。
自己的儿子，真的是“天才”和“神童”，既然他真的是这个样子，那就要给他更广大的天地。
陈文亨知道自己厉害重要，但是所在的舞台也重要。
自己的儿子在县城里留下来，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卖一辈子卷子？
难道像是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依旧在吹嘘自己学生时代是个神童？
不能，不能这样。
陈文亨这边思考了片刻，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喜欢这个秃头老头，若是他喜欢的话，他应该已经当这个老头的徒弟了。
虽然自己一直以来，自从儿子“开窍”以来，一直都是很尊重自己儿子的意见的，但是陈文亨现在却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帮助自己儿子决定一些什么。
陈文亨说道，“如果你真的是什么教育专家，那你其实可以当我儿子的老师，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老头也没有想到陈锐这边没哟突破口，陈文亨那边突然就有了突破口，他赶忙说到，“你有什么条件？”
陈文亨说，“给我儿子更大的舞台，给我儿子更多的资源。他这样的孩子，不应该局限于小小的一个县城里。他也不应该只是靠卖卷子活着，他应该有更大的成就。”
“好！我答应你！”老头子忽然之间就答应道。
秃头老头本来就打算给陈锐更大的舞台，所以陈文亨的条件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条件。
陈锐这边看向了父亲陈文亨。
他看着父亲的清澈的眼神。
他忽然叹了口气，他对秃头老头说道，“你想当我的老师就当我的老师吧，不过让我当你徒弟这个事情，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秃头老头也不在意，他竟然手舞足蹈了起来，他说道，“好啊，好啊。”
陈锐说道，“那就这样吧。”
他说完，就拉着自己父亲，进门把门关上了。
秃头老头也不以为意。
他直接就跑到县城的招待所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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