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们强力推荐，倒不是因为他们收了钱。
而是因为她们也有他们的顾虑。
众所周知，老师也是有绩效考核的，简单来说，就是教育的学生的成绩的好坏。
这是一个非常量化，且没有什么作假余地的指标。
若是大家的成绩都那个样子，那也无所谓，混日子就混日子了。
要是，就连三小那样一个破学校，在小升初时候的成绩都这样惊艳。
那若是他们不跟上脚步，而其它的老师跟上脚步，学生的成绩进步了。
那基本上就意味着他们退步了。
如此一来，包括工资、奖金、职称等各种各样的东西，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虽说，女性教师大多数一辈子都当不上一个领导岗，哪怕教育系统里女性越来越多，关键的领导还是由男性担任。
但是，她们也不甘心自己这辈子的待遇就再也没有一点增长了。
最关键的是，订阅《小学生学习报暑假版》花的是家长的钱，又不是他们的钱。
她们吼几嗓子，要是家长们不买，那就是家长们对自己的孩子不负责呗。
那以后也就别想自己对他们的孩子有什么好态度了。
中年老板这个时候也适时出击，他很快就打响了广告，让所有需要买《小学生学习报暑假版》的人，都知道自己这边。
他这里之前也屯了很多很多的货。
因为他和陈文亨那边算是深度合作的模式，因此这批货款也只支付了第一笔钱，而没有支付尾款。
而其它的书店，看到了《小学生学习报暑假版》这么受欢迎，他们也疯了一样去寻找进货渠道。
而这些书店，之所以能够开这么多年，说实话，都是依靠卖教辅材料才活下来的。
而老师决定够不够买某一款教辅材料，说实话还是有一些说道的。
因此，这些书店如果从关系的这个角度来说，那可以说都是有关系的。
因此，他们想要找到陈锐或者陈文亨也不是一个难事。
再加上县城就在市里的附近，如果是按照古代来形容的话，县城是市里的副郭。
因此，很快很多人就找了陈文亨的印刷厂。
陈文亨这边，对于这些人也是客客气气。
他原本还不知道，可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毒打之后，他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关系是盘根错节的。
谁知道这些书店老板里，是不是有什么通天的背景。
不要以为不存在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蛮普遍的。
不过，陈文亨也不会傻乎乎的把这些印刷品就放出去。
毕竟，后面如果出了盗版，那可就是个大问题了。
好在陈锐虽然没有实际操作过，但是他也见过类似的教辅材料书商是怎么做的。
他在确保不损害中年老板本来应该得到的利益的情况下。
陈文亨成立了一个新的销售公司，他在这个销售公司，邀请各个书店入股。
入股到这个销售公司，才能够从印刷厂这边拿到《小学生学习报暑假版》。
而这个销售公司除了能够卖《小学生学习报》之外，还会得到分红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将大家的关系拉在一起，绑定的更深。
这样的效果，虽然可能直接比使用“医药代表”的模式，直接与老师建立强绑定要弱上一点，还是合法合规方面要好上了不知道多少。
毕竟，合作的是书店，入股的也是书店的老板。
至于书店老板是不是在教育系统里有什么拐弯抹角的裙带关系，陈文亨又怎么知道呢？
有时候，糊涂比清醒要好。
在陈文亨有意的装糊涂之下，销售公司成立的很快。
中年男人虽然没有什么教育系统里的关系，但是因为他入局的早，他得到的股份也不少。
总而言之，《小学生学习报暑假版》不光在市里卖开了。
并且，不再是以“送礼佳品”这个形式卖开了，而是很普及的卖开了。
而除此之外，在其它四个县城，以及各个乡镇也都有了销售网点开始销售。
这些书店别看老板平时都在市里待着，实际上他们这么多年，已经把他们的触角，渗透到了他们能够渗透到的所有地方。
陈锐也是看了他们盘根错节的状态，才恍然大悟一个事情。
那就是……或许如果没有互联网这个新兴行业的话，他或许连“上辈子”那样当一个流窜的金牌教培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在他重生之前，所谓的新兴行业——互联网，也已经变成了这种没有蓝海，全是红海的状态了。
《小学生学习报暑假版》热卖之际，陈锐到底要上哪个初中，也成为了许多人关注的事情。
陈锐这次没有再吊大家的胃口，他直接说道，“我要去十中。”
除了余得水喜极而泣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不过，陈锐也没有解释什么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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