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收钱？”
“当然要收钱，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可……”
陈锐不等中年妇女继续说下去，他就说道，“每张卷子班主任能拿到五分钱的‘回馈’。”
一个班四十人，一周就是两块，一个月就是八块。
不多，但也比没有强。
老师们不再言语了。
陈锐说道，“卷子已经准备好了，一年级各班的班主任可以去取了。当然，钱先给交给我，‘回馈’的话，下周下一批卷子到了的时候会给到各位手中。”
陈锐说完，赵丽率先说道，“我来四十三套《小学生学习报·一年版》。”
她说着就从钱包里捡出来了一张二十，一张一元和一张五毛交给陈锐。
陈锐把钱收下的同时，同时写了一张收据和一张提货单。
其她老师虽说看着赵丽觉得她有演的成分，但是目前张校长在这监督，金校长的口令也才听过，那就只能听从。
陈锐这时侧头问道，“校长阿姨，学校里还有大一点的教室么？”
张玉马上想到了一个教室，可是那个教室的椅子不光更豪华，还有投影仪和电脑等“奢华配置”，是专门用来办公开课给领导们看的。
若是让小孩子们进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弄坏……
她有些犹豫。
赵丽虽然刚掏完钱，没有赚到钱，但是她现在却有一种奇特的爽感。
那就是……这卷子上的字是我的字！
这已经是她在学校职场生涯里第二爽的事情了，第一爽的事情，是上周周五周考成绩出来一年二班排第一的时候。
赵丽开口道，“顶楼的阶梯教室有两百个座位。”
张玉听到这话，眼神似是能杀人。
陈锐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阶梯教室面积更大能放下的人更多，他刚才问张玉就是期望她主动开口说出来。
不过……赵丽开口把仇恨拉过去也挺好。
陈锐说道，“那张姨，您能把阶梯教室在放学过后一小段时间借给我吗？”
“……”
张玉很纠结。
陈锐继续道，“虽然我不能保证孩子们在阶梯教室里不造成任何破坏，但是，张姨我可以保证在我做出成绩后，我会想办法让怎么学校，拥有一间新的阶梯教室的。”
陈锐拉着张玉的衣角，在她蹲下来之后，在她耳边说道，“张姨，您放心，一年级成为全镇第一后，我还要让全年级成为全县第一呢。”
“咱们学校的经费预算，一是按照在校人数，二是按照全县排名吧。”
“所以，您懂我的意思吧……”
张玉听完，看向陈锐的目光就是像在看一个小妖怪。
一年组的全镇第一还没有拿到，就在想全校的全县第一了。
吃着锅里的，望着盆里的也就不过如此吧。
不过，张玉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个副校长，若是这一切没达成，承担首要责任人的是金校长。
无论是更改教学计划，还是报纸收费，这都是罪过。
既然如此好像也不差那一条破坏阶梯教室的锅了。
“行！”张玉揉了揉陈锐的脑袋说道，“一定要出成绩哦！”
“好！”陈锐应道。
这时候，其余的三位班主任也掏了钱。
她们现实到班级里叫了几个小男生，再和赵丽一起到后勤处把卷子取了。
陈锐把钱揣进兜里，等她们回来后说道，“今天请各位老师以这套试卷的最后两张为试卷，考一下试，进行一下学历测试。”
尔后，陈锐说道，“除了学习报之外，也请各位老师通知班里的同学，任何同学都可以参加我的课后辅导小组。地址是顶楼的阶梯教室，收费标准是每天五毛钱，报名了就得上一个月，不上不退钱的。”
这一个月一个人可就是二十块啊！
老师们的脸色又变了。
这其中既有因为一个月补课费二十而变色的，也有因为他能够使用阶梯教室而变色的。
她们看向张玉，张玉面无表情，但是也没有离开。
有着“深度”领悟能力的她们，知道张校这是不支持也不反对，但是站在这里不就是一种支持么？
既然张校你敢搞这么大，我们就敢陪着你搞。
有个老师说道，“好，我这就回去说！”
“不要着急！”陈锐伸出手摆出尔康状，只不过鼻孔没有那么大。
他说道，“补课收费不是目的而是手段，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在月考的时候达到全镇第一这个目标。所以，在今天和这周五，都会有一次以《小学生学习报》为基础的学力测试。”
“每个班级排名提升最高的三个人，可以免费在阶梯教室参与课后辅导。每班班级内提升超过十名的同学，不光可以免费参与课后辅导，班主任还能拿到一块钱的奖励。”
“如果提高的是十五名，那就是每人奖励一块五，如果是二十名就是每人三块。”
老师们听到这个就不困了。
“不过，”陈锐的话还有转折，他说道，“若是总体成绩下降，那这些就都不算数了。不要弄虚作假，要按照实力。”
陈锐对赵丽说道，“咱们班也是如此，知道么？”
“知道了。”
赵丽说完才反应过来，“我怎么好像成为这个小屁孩的下属了呢？”
她稍微抬起头，扫视一圈，发现也没有人发现这一点，也没有因此嘲讽自己，她也下心了。
自己当小屁孩的下属也不是不行，只要不被嘲讽……
陈锐离开一年组办公室的时候，张玉也跟出去了。
她在走廊里说道，“我还担心你搞不定这些老师呢，她们……”
张玉没好意思说下去。
陈锐接道，“您的意思是她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不好，但是能做坏？”
“嗯……”张玉和如此明白“道理”的小孩打交道，还是挺有压力的。
陈锐说道，“是啊，她们完全可以不按照学习报上的思路来，也可以躺尸装死。不过，既然有好处，她们还是会动一动的嘛。而且……”
陈锐笑了笑，“哪怕她们不想提高成绩，学生的家长却想啊。”
“张阿姨，能麻烦您件事么？”
“什么事？”
“对一年二班成绩提升最猛烈的孩子进行家访，讲解一下课后辅导小组的好处。您知道，没有家长不希望自家孩子学习不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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