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不会有人听到的。”
蓝布彦点头，视线被对面人额间的一点金色所吸引。
“这么看着我干嘛？”
“没、没什么。”
蓝布彦垂下眸子，盯着对面人白洁素气的衣袖。
她总穿着这样素气的白衣，却像她额间的这一点金色，一眼就将人吸引。
“天界是不是不打算除掉他？”
他？是指耀耀吧。
夜阑轻叹一口气，对着仍旧低垂着一双眼的少年道：
“看着我。”
犹豫一会儿后，那少年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认真瞧着对面之人。
“你不要管我们天界怎么做。我问你，你自己主的道是什么？”
“诛邪除恶。”
少年的这句话让夜阑勾唇，这四字，又何尝不是万千义士心中之道。
“那我便告诉你……”
夜阑走近一步，一双杏眸浅浅望去。只见金光一晃，少年眸中闪过无数个画面。
“你上次在江城看到的，都是那只女魔所为。”
一身红衣无比妖娆的女子忽然出现在蓝布彦脑中，让他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觉一颤。
原来，是他自己被利用了。
“可是，君耀也是魔。”
低声说完这一句，他本以为那人会生气反驳，却只听见她清爽地笑声。
夜阑抬手按住面前少年的肩膀，神情平静继续笑道：
“不用怀疑你的道。诛邪除恶怎么会错？只是我以为，邪祟妖魔指的从来都不是族群，而是心。”
紧缠在蓝布彦心中的一根无名弦应声而断，看着那人转身，那抹渐远的白影落在他眸中，仿佛是夜间盛开的一朵昙花。
匆匆一瞥，却艳冶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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