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善和堂的事情足以让你引以为鉴了。”
宁疏狂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屋子还生着炉火，可方明骞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人绝不敢欺瞒大小姐，更没有胆子做假账啊！”见宁疏狂依旧不相信他，方明骞双腿发软，起身跪在了宁疏狂面前，“大小姐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酒楼查证！”
“我没那份闲情逸致。”
方明骞以为宁疏狂软了态度，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缓过神来，又听宁疏狂说道，“我看不顺眼的人，杀了便是。”
“大…大小姐饶命！”
方明骞浑身发抖，宁疏狂可是敢当街杀人的主啊，这话绝不是威胁，她是真敢杀人！
“小人只知道大小姐是侯府的主子，是和丰酒楼的东家！小人对大小姐一片赤诚，绝无二心！”
宁疏狂看着窗外的风景，语调漫不经心，“宁玖妍给了你多少好处，能让你这么忠心耿耿，连命都不要了？”
“没有！小人和二小姐绝无往来！”
否认得倒是快啊，“那天在雅间里的人不是宁玖妍？”
方明骞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宁疏狂是怎么知道的？
“二小姐只是去吃饭而已。”
“不是拿走了六成的盈利？”这么一想，她还居然使唤过无痕去跟踪宁玖妍，的确是委屈无痕了。
但宁疏狂不知道，她委屈无痕，无痕就会委屈顾北，所以那天是顾北去跟踪宁玖妍的。
方明骞擦脸一把额头上的汗，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辩解，只能苍白地否认，“不、是……”
宁疏狂见方明骞快被她吓哭了，便打算给颗甜枣吃，毕竟威逼利诱，才相得益彰。
“赵氏原本给你几成的盈利？”
“啊？”方明骞反应过来，如实回答，“一成。”
“我给你两成如何？”
方明骞咽着口水，这主子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大小姐折煞小人了，都说无功不受禄，小人怎好意思多要这份利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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