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拉还未因御主的死亡而消散。
由于本土知名度加成，她获得了不同寻常的战斗续行。
别看她现在深陷失意之中，要是受到什么刺激，暴起伤人，也不是人类能吃一壶的。
“老师，你还好吧？”
王哈桑这一次没有携带圣餐。
自从变为完全体之后，他对一切食物似乎都具有“即死”的效果，圣餐在他手里也只会变成灰色的失去生机的食物。
“Caster还在酒店是吗？”
莫良皱了皱眉，既然李萧让已经失去了御主的资格，他的安全按理来说是该由Ruler负责。
看看向自己走来的黑贞，莫良只好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寻找一些能恢复魔力的东西，好尽快赶上张灵祈。
他还不知道张灵祈觉醒未来视的事情。
莱妮丝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告诉莫良。
张灵祈的离开，意味着什么。
“死灵术士，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先行离开了。”
莱妮丝将水银女仆收入手提箱。
这座城市是待不下去了。
它很快会毁灭。
莱妮丝也没有拯救一切的能力，比起她来，水银女仆都要靠谱的多。
“了解，代我向韦佛问好。”
莫良一失神，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
莱妮丝一脸不可思议。
韦佛是埃尔梅罗二世的本名，但自从他代理君主之后，便很少有人那样称呼他了。
久而久之，大家都忘却了他的真名。
这个远东的死灵术士怎么会知道？
华维也从废墟之中赶了出来。
规避刚才的爆炸，他使用了最后一次时间魔术。
不过，一切都解决了。
袁小米的父亲死于刚才的爆炸中，阻碍他们的人不存在......
他望向了天空。
巨大的空洞映满了他的双眸。
“怎么会？”
莫良勉强恢复了一点魔力，在王哈桑的搀扶下就要离开。
“华维，如果可以，来文庙帮我一把好么？”
他其实是没资格说这种话的。
华维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这将是最后一战。
“等我安顿好小米就赶过来，你快去吧，别让她等太久。”
华维最终选择了释怀。
张灵祈与阿尔托莉雅随手在路边顺了辆好车，加足油门往文庙方向冲去。
八年前，她也曾看到过这样的场景。
在莫良爷爷的诅咒下，直到嬴政死前，她都不省人事。
她睁开眼的瞬间，熊熊烈火舔舐着哥特风的神殿。
Archer、Lancer、Saber。
不同时代，不同服饰的各色英雄躺倒在地，失去了生机。
最后的胜利者不属于他们。
莫良的爷爷从“无貌之王”下出现，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这个小女孩怎么处理？怎么说，她也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莫良的爷爷身后，跟进了一位年轻的魔术师。
马尾齐齐束在后方，手持一支法杖，亭亭玉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身旁的老头子格格不入。
她的职阶是Caster，张灵祈在来参加圣杯战争之前，准备了很久的功课，也见过Caster数次，但总是无法得知她的真名到底是什么。
“她留着，或许还有用。”
须发全白的老头重重咳了两声，拿出了一纸羊皮卷轴。
“向我讨要这种东西，原来是用在这里啊？”
那纸羊皮卷轴丢在了年仅八岁的张灵祈面前。
“签了它。”
老人的声音不带感情。
张灵祈看着闪耀魔力光辉的文字，有些战栗。
终身不得伤害这个老头的子嗣，还要辅佐这个老头的子嗣赢得一次圣杯战争。
“开什么玩笑！”
张灵祈挪动着沉重的躯体，向神殿方向靠近。
就是死，也不要签这种卖身契一样的东西。
神殿之内的上三骑化作辉光散尽，天空中，打开了一道空洞。
Caster倾身靠近张灵祈，玩味地笑道：“我是不介意杀了你，毕竟......也不是没有做过肢解小孩子这种事情。”
笑容很温暖，声音却带着无尽寒冬的威胁。
“你是......”张灵祈半天说不出话来。
Caster的真名，竟然是......美狄亚？
背叛的魔女？
她回想起来了，第一次对上Caster的时候，她是乘着飞龙的，张灵祈一开始还认为她和嬴政遇上的是Rider。
原来只不过是本土知名度加成。
张灵祈更没能想到的是，由于莫良的爷爷魔术刻印的诅咒，Caster的年龄降低到了还未出海的时候。
有些天真，有些漫不经心。
但经过这些天的恢复，她已经快要长成那个背叛的魔女了。
“所以你们要Saber干掉Archer，所以......”
“很聪明的孩子，那你也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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